數學只是一種工具,不等於辨事的結果,凡是工具都有其局限性,只適用於某個範圍,不是萬能的。怎可能用數學工具來代表一件人事問題是否解決呢? 舉個例,社會上為某件事投票,51 % 投票人贊成 A 的處理方案,49 % 贊成 B 的方案,在數學而言,A 是正,B 是負 (數學語言是 A > B),所以 A 法案就通過了,原則上 B 可以不理 (數學語言是 negligible),實際上屬 B 的人事還是要理的,不理後患更大,沒有投票的沉默大多數也要小心理,可能因他們消耗的時間較 A 或 B 還要多,這是我入生的親切體驗。
人事是無限地 analogue 的,數學的結果往往是 1 或 0 (對或不對),用 1、0 處理無限的 analogue 可以嗎 ? 只顧數學的人一定話可以 ------ 做個 AD converter (analogue to digital 的意思),加個高階 filter來過濾 quantum noises,之後用 DA converter 還完不是解決了嗎 ? 做生意的人也一定話好 (因為有商機去賺消費人的錢),但現實怎樣呢,跳字手錶輸給行針手錶,電子樂器不能取代傳統樂器,享受音樂還是要入音樂廳,世界上還有大批鍾情黑膠碟味之人,更嚴重的是不知不覺間鼓吹浪費,也為地球增添垃圾。
踏入社會做事之後,你面對的不再是書本理論或是象牙塔的夢幻,你見到的所謂對與不對,也是有時空限制的,方程式得出的對或不對 (正或負) 則是 perpetual 的,用 perpetual 的方程式概念處理有時空限制的人事問題,死硬 ! Richard Feynman 的第二次講座 “The Relations of Mathematics to Physics” 值得再細讀。